面试月嫂。

他们预备后天回家,屋内卫生就要提前做一遍,床褥被套都得彻底消毒晾晒过,不然俞晚放心不下。

游略是清晨离开的,紧赶慢赶,终于在下午四点多回到医院。

他提着行李箱上楼梯,因为解决保姆的事情,哼着歌脚步轻快,然而刚转过拐角,就发现情况好像不太对劲。

熟悉的那间病房门大开着,门口围了不少人,里面传出激烈的争执声,隐隐还能听见婴儿啼哭。

他的心情一下变得无比凝重,拨开人群冲了进去——果然。

宽敞的病房此刻挤着十来个人,俞晚面色苍白地撑着床沿,俞苗苗在护工怀里哇哇大哭,护工一直哄,但因为环境太过嘈杂,怎么都没能把她哄好。

站在病床前的是俞大伯和俞大伯娘,面色铁青地和医生护士对峙:“你们这是徇私,是犯法的知不知道?我女儿剖腹产差点死了,还得和别人挤一间病房,你们这些医生倒好,骗我们说病房空不出来了……”

那质问声中饱含愤怒、不甘、辛酸,好似受尽了天底下最大的委屈。

要不是陈令申和俞堂嫂一人拉着一个,恐怕他们现在已经急得动起了手。

游略抿唇穿过一片混乱,走到俞晚身旁:“没事吧?”

“我没事。就是他们……”

她深吸一口气:“我真觉得是脑袋坏掉了来这里发疯。”

游略从护工手里接过女儿,不知道是爸爸的臂弯更安稳有力,还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,小苗苗抽动鼻子,逐渐安静下来,闭着眼睛吸吮手指,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。

而从护工的叙述和周围的争吵议论中,游略也大概了解了眼前这混乱场面的起因。

今天天气好,俞晚觉得身体休养得差不多,就趁苗苗睡着的时候,下楼晒了会儿太阳。

结果好巧不巧,被来医院看望俞早的堂嫂给撞见了。

俞大伯娘几天没她的消息,正和亲戚们大吐苦水,基本上人人都知道“那天俞晚老公挡着车见死不救,幸而她做妈的哭死哭活才救下濒危女儿和外孙”的悲情故事。

更别说当时就在事发现场的堂嫂。

好奇之下,堂嫂偷偷跟俞晚上了三楼,眼瞧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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